Moon
【托尼】529生贺文 - 那只猫
X 托尼，HE
X OOC致歉
那只猫
“I’m Inevitable…”
“And I…am…Iron Man。”
啪！
………………
………………
“喵？”
▉
托尼·史达克变成了一只猫。
在打了响指之后，他感到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被撕裂成极小的粉尘，每一个细胞都被充满了没有边际的虚无感，身体一寸寸被撑开，星光如汹涌洪流一样从四方八面拥挤而来，他的身体如一把洒向宇宙的沙尘缥缈消失在寂静的星空里。
然后，如时钟逆转时光倒带一样，它们又从散尽的每一个角落往后骤然迅速退去，再次成型。
形成了一只猫的样子。
但托尼并不知道，也没感到时间的流逝，于他，或应该说，它，来说，只过了一个合眼的瞬间。
它虚弱地睁开了眼。
然后就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正蹲在自己面前，温柔的看着自己。
“噢，God，太好了。”托尼松了口气，想要拍拍胸口：“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你了。我回来了吗？”
然而他听到的却是……
“喵喵喵喵……喵喵喵！”
托尼有点不确定，再次开口：“Babe……？”
“喵？喵？！”
托尼·亿万富翁，慈善家，花花公子·钢铁侠·史达克，傻眼了。
眼前的她伸出手来，摸了摸它毛绒绒的头，歪着头很轻声地说道：“这里怎么会有猫呢？”
？！？！
宝贝你在说我吗？！
托尼震惊了，它有点挣扎地想要动动手脚，却低头看见了自己毛绒绒的小爪子。
它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忍不住一阵愤怒。
“喵喵喵？！”
我他妈，不，他喵的救了半个宇宙，不，整个宇宙，老天你用这样的方式来补偿我？！
然而眼前的史达克太太却似乎有点安慰，指尖不断地抚摸着有点炸毛的猫咪，一下下地顺毛，熟悉的温柔感从后颈抚摸到背脊和尾巴，新的身体感到很舒服，托尼慢慢地镇静下来了。
“哇哦，你长得和我先生真像……”她笑着点了点它的额头：“这里是禁区呢，你怎么进来的？”
她长长的头发在胸前落了下来，滑过了猫的鼻尖。托尼抬头望去，结婚这么多年了，她仍然带着当初初见时的几分稚气，只是消瘦的厉害，双眼仍然澄清透亮，却有点红肿，眼角还有眼泪。
她蹲在地上伸出手来，指尖轻柔地划过猫的颈窝，于是托尼很丢脸的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地发出了呼噜噜的声音，还舒适地伸着懒腰。
她被逗得笑出声来了。
丢脸死了。
托尼在发现自己已经滚在地上肚皮朝上的撒着娇的时候想到。
但是好舒服噢。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的时候，托尼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喉咙里发出了噜噜噜的声响。
“车子已经准备好了。”突然头上出现了一道声音，托尼不情愿地看上去，只见哈皮站在了史达克夫人的身后，脸上也带着一点憔悴，眼神沉重地说道。
“我们该回去了。”哈皮说道，又苦笑：“要不然他们也会担心的。”
“好。”她有了几分犹豫，却也点头说道。
不许走。
托尼皱眉，一只手，不是，一只爪子啪嗒地一下按在了妻子的手上。
她略带惊愕地看了过来，不觉笑出声来。
不许走。要走带我一起走。托尼霸道地瞪眼说道。
“喵喵喵……喵喵喵……”
“……”
What the fuck。托尼很无语。
但她却看着这只有点撒娇又有点霸道的猫，不觉笑了起来。
眼眸微弯，嘴角往上抿起，一手别住被风吹得很散很乱的长发。是托尼很爱的笑容，他在这么多年后都可以感到心动的感觉。
“好。”她伸手出来，把它抱了起来：“那我带你回家吧。”
托尼想说太好了，但他再也不想听到一句“喵”从自己口里发出来，于是他选择闭嘴。
“这里怎么会有猫？”惊愕地看着它，哈皮竟然觉得那猫的样子有几分像昔日的老板的模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又歪着头看着自己，不觉皱眉：“这里全都被围了起来，防守严谨。每天都有后备军24/7巡逻看守。”不要说猫了，连一只蚊子飞进来都会被星期五捕捉到。
而且还是……在那种地方。
哈皮看了看当初托尼合上眼永别的地方，难过地垂下了眼眸，又抬起来看向老板夫人。
从那天起，无论怎么搭配，史达克太太总是穿着一袭黑服从头到尾，再也不见之前的淡然优雅的颜色，除了婚戒，珠宝也统统都被收了起来。单薄的身体站在周围的断壁残垣之间，身后一线晚霞带着淡金烧红和紫罗兰的色彩斜斜划过天空，她挽起了被风吹散的黑发，抱着一只仰头看着她的猫，寂寥的微笑。
“只是一只猫而已，哈皮。不用紧张。”低下头来蹭了蹭它的头，她轻声说道：“或许是托尼怕我寂寞，特别派它来陪我的呢。”
说完又好奇地看着怀中里的猫，抱起来展给哈皮看，有点疑惑地说道：“而且，你不觉得，它真的长得很像托尼吗？”
▉
像。太他妈像了。
站在家里客厅里的镜子面前，托尼看着自己的新身体，姿势优雅地走来走去，而且还仰着脖子左看看右看看，那模样活生生地是他穿上新西装要出席某个盛宴的时候。
它的皮毛有三种颜色，身体大部分是白色的，带着咖啡色和黑色的圈圈，在嘴巴和鼻子周围正好是一圈黑色，像极了他的胡子，眼睛周围还有一些浅浅的咖啡色发毛，像是带着墨镜一样。
但正体来讲，还是很好看的，毛发光滑，发质明亮。
我连做猫都比别的猫漂亮，嗯哼。
托尼骄傲地从头到尾拱出了一道线，垫着爪子走来走去。却从镜子里看到自家太太正和兽医交谈着。
史达克家里的一切，就算男主人不在了，还是会被安排妥帖的。在回家的车上星期五就已经预约了兽医，当托尼被太太抱在怀里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医生已经在待客厅里等候了。
做了检查又被护士小姐们洗了个澡，托尼满身舒服地呼噜噜叫，还没缓过神来，就被那个很帅很英俊很高大的金发碧眼医生按着打了几针，气得它爪子用力抓了他好几下，也不知道是因为对方把自己弄疼了还是因为那帅哥再殷勤不过的对自家妻子暗送秋波。
现在又从镜子里的倒映看着他面含微笑地对史达克太太低声交代着一切注意项目，托尼微微眯眼，喵喵了几声，很不爽地轻爪轻脚地走了过去，一下子就跳到了太太的肩膀上，对他呲牙亮爪子。
“噢。”正要伸出手来摸它的兽医讪讪地收回了手，那只猫很傲气地把尾巴围在了史达克太太的脖子上，很像一个男人揽着自己女人的肩膀，斜着眼看着自己的样子。
“那么，有什么事情我会致电给您的。”史达克太太被那只猫引得低头笑了起来，一手抚摸着它的下巴，心中暗道这猫还是真有灵性，出现的太及时了。
“好的，任何问题，欢迎随时问我。”帅气的兽医微笑着在名片背后添加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这个号码24/7都会有人接应的。”他向她眨眨眼，又很绅士地点点头：“晚安。”
“多谢您，晚安。”不留痕迹地接过了名片，史达克太太往后退了一步，肩膀上压着一只猫，差点没让她跌倒，但还是自己撑住了，她可不想对方有机会伸出手来扶住自己什么的，便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那只猫一眼。
托尼也立即注意到了，马上从她肩膀上跳了下来，却背脊拱起，尾巴向上地看着兽医出了门才转头。
“呼。”等星期五关上了门，史达克太太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它：“他终于走了。”又伸手把那张名片揉成一团纸，随手就丢在了垃圾桶里，弯身抱起了托尼，点了点它的鼻子：“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你不喜欢他，对吗？”她抱着它笑着往客厅里走去，语气有几分无奈：“你和我先生真像，他一定也不喜欢他的。当然，他如果在的话，我们也不会养猫。”
这话带着几分低落，托尼见她抿了抿嘴，马上伸头在她脖子处蹭了蹭，发出了安抚的呼噜噜的声音。
“来吧，给你取个名字。”她立即回神，眨眨眼逼退了泪意，打起精神看向在沙发上坐下的猫。
“唔，叫你什么好呢？”她一手支撑着沙发的背垫，一手看着坐在紧挨她的位置上的猫：“米琪？”
这么敷衍吗，什么鬼名字。托尼忍不住呲牙，不满地叫了叫。
“呃……”她又想了想：“卡菲？”
托尼索性转过头，像是没有听到的看向了别处。
“啊，我知道了！”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只好像听得懂她的话的猫：“美国队长？”
“……”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自己心爱的太太，托尼可能要亮爪子了。
“不喜欢吗？那么……黑寡妇？但是你是个男生呢。”又歪头想想：“索尔？洛基？鹰眼！”
托尼直接趴在地上装死了。
然后它想到了什么，转身跳了起来，慢慢地，高傲地，提着脚像只在游行的神驹白马一样，走到了在沙发上，找到了自己的专属位置，四只小爪子在上面踩了踩，转了个圈儿，才坐了下来。
然后尾巴指向了旁边茶几上的相框，傲娇地扬起了头。
看着相框里自己的结婚照，她张了张口，似是有点迟疑地喊道：“托……托尼？”
“喵。”
它非常满意地回应了一声。
这只猫成精了。史达克太太目瞪口呆地看着想到。
▉
晚上睡觉自然是要和自家太太睡。
托尼连看都没看给它准备的那个小窝，轻哼一声，偏过头直接跳上了床。
“那是我先生的位置。”皱着眉看向它，她一把抓着猫的后颈提了起来，放在了另外一边。有点无奈地说道：“床这么大，你可以睡这一边，但那里不行，那是托尼的位置。”
托尼不自在地别过了头，顺从地喵了一声。
在原本属于他的地方，有一袭睡衣。
他的睡衣。
上面还喷了他的香水，有着淡淡的广藿香和木质香调之间的平衡，带着几分海洋的温润气味。
“晚安，亲爱的。”她想了想，轻声说道，又笑了起来：“我今天去和你道别的地方，捡到了一只猫。”托尼在她边说话的时候便自动地走到了她的怀里躺了下来，伸出了爪子抱住了她抚摸自己的手。
“它很像你呢，托尼。”
她垂下头笑着看向在怀里仰着肚子回看自己的宠物说道。
它的眼睛是蜜糖色的，带着浅浅的深咖啡，眼瞳非常漂亮，回看的时候很眷恋，像是当初托尼看自己的样子。
“是不是你派它来的呀？”她扯了扯猫咪的耳朵轻笑着问道：“还是一只醋缸子，和你一样。今天有一个帅气潇洒的好男人对我殷勤，留了电话号码。”她有点得意地晃了晃头，往毫无一人的旁边说道：“这个小家伙对他很不客气，你会喜欢它的。”
旁边当然没有回答，整个庞大无人的豪宅里，只有一袭睡衣，静静地散发着一点熟悉的气息。
她笑了笑：“如果那位先生的意图没有那么明显的话，他可能还有几分机会。”
托尼抬起头来，有一滴水落在了它的小脑袋瓜上，打湿了它的耳朵。
“有人知道史达克先生不在了，于是他的太太成了可以约会的对象。”
“真是讨厌。”她吸着鼻子说道：“所有提醒我你不在的事情我都讨厌。”
讨厌的好。托尼想说。但只能着急地喵喵喵低声叫着。
别哭了。他有点着急地双爪子搭在她的胸前想要抱她。我在你身边呀。
宝贝别哭了。他想说，但只能焦急地发出：“喵喵喵。”
“噢。”她拿过了纸巾擦了擦脸，摸了摸托尼的头：“你真贴心。”见猫咪左右蹭蹭，又是翻肚子又是用头拱着她，不觉露出了微笑：“我们睡觉吧。”
托尼乖巧地应了几声，正要倚着她躺下，却见她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了助眠药吃下，这才关了灯，轻声道了一句晚安躺下。
在黑暗里坐了很久，托尼有点发愣。
之前她在自己怀里总是秒睡，只要找到了舒服的正确的位置，她一下子就可以在他的双臂中睡着，就算庭院里有外星人降落攻击也吵不醒她。
而现在……它看了看那盒助眠药，之前的他，在焦虑症最严重的时候才会吃这个的，否则他可以连续几天不睡觉，睁着眼睛失眠在夜晚里，看着黑暗什么都不做。
但那时候，托尼有她。她会抱着他，亲吻着他的脖子和脸颊，或从背后紧紧拥住他，轻拍着或吻着他，一直到他全身放松沉沉睡去。
她会陪他熬夜，在黑暗里和他十指相扣，或依偎在他怀里，当他开口的时候就立即回答，陪他聊天。
而她只有一袭睡衣。
药效很快，旁边的人的呼吸很快就有规律地平静下来，只是闭着的眼睫毛上还有一丁点的湿意，时而有少许的眼泪沁了出来。
托尼看得心酸，悄悄地爬了起来，在自己的睡衣上滚了几滚，一身的毛发很快就染上了香水的味道，它掂着爪子走到了她的旁边，靠着她蜷缩成一圈，蹭着她发出了呼噜噜的声音。
熟悉的香水味笼罩而来，在睡梦中带着很思念的味道，泪意逐渐减少，她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里还不忘用爪子抱住她，托尼蹭了几下，也在熟悉柔软的身边睡着了。
▉
才被收养一天，托尼就面临和史达克太太暂时离别。
作为集团的CEO，史达克夫人早在很多年前就从丈夫手里接手了所有的管理，在这种“基地被轰炸了连沙尘都不剩，半个世界回来了没多久，集团最有名的代言人以超级英雄全宇宙的救世主的身份死去，自己正式升为遗孀，所有回来的员工要重新安排，以及重建世界各地的分公司”等等等等的琐事之间，能够有半天时间来悲伤就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托尼也宁愿她一直忙碌到没有时间来想念自己，只是很舍不得要和她分开。
“我真的很快就回来。”看着两只小爪子扒在自己腿上，但是头却很倔强地扭向别处，装出一副没关系你走吧的样子的猫，史达克太太有点无奈地蹲在地上：“这次是来自白宫的邀请，我不能不去，是你爸爸的雕像的公开日……”
她还没说完两只小爪子就松开来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啊，你去，你去亲爱的，别迟到了。托尼喵喵喵了几句，有点讨好地从她脚边拱了拱背，快去吧，别让飞机久等了。
没想到她看着它，想了想，又马上抱了它起来，喃喃说道：“哈皮必须陪我去华盛顿，我和托尼也都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在走来走去，那么……这段时间你就去大厦里呆着吧，要和史蒂夫还有大家好好相处，知道吗？”
What the喵？托尼在她怀里傻眼。
▉
就如托尼所料，美国队长对这个从来不曾开口做任何要求却把自己和队友们都照顾的细微不至的史达克夫人的小小请求，几乎在她还没开口前就点头点得快把他英俊的头抖了下来。
“没问题。”史蒂夫巴不得让史达克太太开口让他去上个刀山下个火海什么的，来弥补自己没能救下她丈夫的内疚：“还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事情吗？”
她微笑着摇摇头：“我很快就回来了。”伸手摸了摸被史蒂夫接过去的猫，有点迟疑又嘴角抽搐地开了口：“史蒂夫……”
“嗯？”
想了想，她又形容不出来，但看着那张和平时丈夫一样回头时会微微歪头看着自己的猫，史达克夫人开了开口又沉默了片刻才说道：“这只猫，和托尼一样。”
“我会照顾好它的。你放心。”史蒂夫很认真很坚定地保证道。我知道它现在是你唯一的家人了。
“不是。”她揉着眉心，想要对正气凛然差点起誓的队长解释一下：“它很奇怪。”她顿了顿：“你相处一段时间就会知道了，托尼真的很像托尼。呃……”
抚了抚额头，看着队长疑惑又有点担心地看着自己的脸，叹了口气：“我过几天就回来，最多三天后。”又笑了笑：“正好赶上他的生日。”
史蒂夫想说什么，却只是抿了抿嘴角。
史达克太太摸了摸自己的猫的颈窝，又轻轻地落下了一吻：“我很快就回来，你要听队长的话，托尼。”
这是托尼有生之年都没想到自己会听到的一句话。
但是他还是无奈地应了一声：“喵……”
▉
史蒂夫·罗杰斯这辈子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很多。
但是拎着一包宠物需用品，一手抱着一只猫走进史达克大厦的电梯，还要保持着面上的云淡风轻，满脸正气和“这是非常平凡的一天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表情，迎着纷纷侧目回头看自己的员工们的这种情况，打死史蒂夫都没有想过会发生。
这只叫做托尼的猫还真的很奇怪，队长一手托着它想到。
完全没了刚刚在女主人怀里的撒娇打滚又温和的模样，现在它好像很嫌弃又很不屑地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背脊挺直，姿势优雅，用那种“这都是朕打下来的江山”的目光，从队长怀里高昂探着脖子，有点得意又骄傲地看着周围来来往往，恢复了热闹的史达克大厦的盛况。
托尼真的很像托尼。史达克太太说过这样的话。
于是史蒂夫忍不住低头，看着那只猫略带自豪地摇着尾巴，又扬着下巴看着互相道着早安的员工们，仿佛很满意眼前所看到的情景。
在五年之后，史达克大厦和复仇者联盟的基地，终于又恢复了昔日的吵闹。
员工们刷着卡纷纷从正门外走近，时而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顶着黑眼圈拿着一杯咖啡走出来，高管部门的主管们头都不抬地拿着平板或手机忙碌着，一路上都有员工们纷纷转头，看到队长便微笑着道一声早安。又顺便瞥几眼那只很骄傲地昂着头坐在队长手臂上和怀里，表情从容自然，迎接着所有问候的猫。
史蒂夫看着怀里的动物，嘴角抽搐了几下。
真的很像托尼。
他应该也是用这样的眼光看着一个个得以回家的员工们，再转头用自豪的口气对自己说，看吧伙计，这都是谁的功劳？当然，你做的不错，我是说，索尔的锤子那件事情，还有那句集合，喊得真帅。但是，嘿嘿，谁打的响指？谁，谁？说吧，说吧，say it，我听着呢。
复仇者们的专属电梯叮地一声开了门，史蒂夫抹了一把脸，走了进去。
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往后面微微倾斜，托尼疑惑地转过头来，却见史蒂夫靠在了电梯的玻璃墙上，有点疲惫地垂下了眼眸。
“喵？”
靠在了电梯的玻璃墙上，队长深深呼吸，一手抱着猫，额头贴在了窗墙上，闭了闭眼。睁开眼的时候，湛蓝色的目光流露出来的，是罕见的寂寥和难过。
怎么了，老朋友？托尼抬头看了看他。
这一看却发现，真的过了很多年。
岁月对史蒂夫很温柔。
但它也洗净了当年在德国和自己阻止洛基的年轻人的盛气凌人，让他和自己，一同从固执偏见自负和执着之中，慢慢地走了出来。
在飞上那颗荒瘠孤寂的星球时托尼曾经想过，如果他们不曾决裂，而是一如过去那几年一样并肩作战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自己应该会有点不知所措而且后悔，因为他没有给史蒂夫研发出可以在外空作战的战衣，但对方应该也不在意，队长会拍拍身上的灰尘，一把把自己从泰坦的沙尘之中拉起来，转头看向自己，用那种从不失希望又带着能够鼓励任何人的坚定声音问道，托尼，还好吗，接下来我们有什么计划。
那么，看着那个星球的天空和血红一样的黄昏夕阳，还有那飞扬于宇宙万星之间的满天沙尘的时候，自己便不足以那么绝望。
“托尼……”史蒂夫轻声唤了出来，却见怀里的猫抬头看向了自己。
队长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和下巴。
宠物看起来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忍了下来。
然后一只小爪子，反搭在自己的手背上。
猫咪的头却看向了别处，若无其事地看着外面的纽约市全景。
“噢。”队长有点惊诧地笑了起来，眼神蓦地温柔，轻声说道：“嗯，你也是托尼。你爸爸也是托尼。”他用大拇指抚摸着猫的颈窝很轻柔的说道，目光随着猫看向了远处。
托尼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史蒂夫身上的温度真是太温暖太舒服了，手掌心暖和干燥，抚摸它的时候传来了那种美国队长式的安心，让它舒服的双眼都眯起成新月。
“他是个大英雄。”史蒂夫的声音很轻：“我很想他。”
托尼顿了顿，小爪子也有了一点停滞，但还是继续地摸了摸队长。
“他如果还在就好了。我真希望他能看到这个被我们救下来的世界。”队长用只有猫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看向电梯的窗外，世界恢复了繁华热闹，但史蒂夫知道，和平只是飞掠暂时的闪电幻影。
他只不过是在这广袤浩瀚而悠长无限的一生战火里，寻找着片刻的休息罅隙。在这个电梯上升的期间，允许自己有停顿的时间，当叮一声的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又要无畏无惧无恐无惧的做那个另外的他。
而就在这时，怀中的那个毛茸茸的尖耳朵的猫发出了一声低微的叫声，它的头脑贴在了他的胸口，虽然仍然是偏着头若无其事的看向外面的风景，却是倚靠在他的身上，蹭了好几下。
好了老朋友，你不要伤心了。我在这里陪着你。它喵喵喵很坚定地说道。
“噢。”史蒂夫微笑着摸了摸它的耳朵：“谢谢你。”
这胸真是舒服。托尼蹭来蹭去想到。
哎哟喂你要是平躺我可以在这上面翻跟斗了，伙计。
队长对胸前已经粘了一身的猫毛很无奈，但也还是宠溺地摸了摸他，轻声说道：“不要告诉罗杰斯太太，知道吗？她要是知道你这样蹭我胸，会吃醋的。”
▉
等待队长开早会的超级英雄们对史蒂夫从电梯里抱着一只猫出来没展现出多大的惊讶。
玛利亚·希尔只是眨眨眼，便脸色都没变的拿着平板上前开始讲说今天的开会内容，娜塔莎在队长走进来之后，急忙把脚从会议室拿了下来，罗迪抬眼看了一眼，又和旺达和幻视交换了一个什么鬼的目光。
倒是山姆嘴角抽搐地问道：“特恰拉从瓦坎达来休假了吗？”
哼，特恰拉有我好看吗？
托尼从史蒂夫的怀里跳了出来，一下子就蹦上了长长的会议室桌，然后小爪子优雅无比地踏过一张张摊在桌上的资料纸和文件夹，走向了平时自己的位置跳了上去。
脚踏踏周围的坐垫，它在位置上转了一圈，再用尾巴围住身子坐下，抬起头来看向满室脸色惊愕的队友们，表情理所当然地看着他们。
“喵？”
看我做什么，开始呀。
“行，挺好。又是超级正常的一天。”山姆好笑地看向队长说道。
“它叫做托尼。”史蒂夫开始理解史达克太太那种欲言又止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的表情了，揉了一把脸说道。
“噢，这就很好解释了。”布鲁斯恍然大悟地端着咖啡杯说道。
▉
开完会史蒂夫还要忙，而史达克太太早就知道队长不可能一直抱着它看护，便在它脖子戴了个有跟踪器的铃铛，连接着星期五。如果它乱跑到任何地方，AI会立即定位并且发出通知的。
于是托尼在坐在座位上看了一会儿参加训练的众人们后，便百般无聊地开始在自家大厦里走来走去。
这一晃，就晃到了监控室。
玛利亚·希尔正在检查郊外基地的重建进度，正一手快速地调动着屏幕，一手敲打着键盘，带着耳机听着报告，口中也不断地发着号令。
托尼坐在了高处的文件柜子上看了片刻，只见她手边的咖啡杯原本还冒着热腾腾的雾气，后来就完全消失掉了，早餐也碰都没碰。
那可是Donna’s的牛角面包啊。托尼心疼地看着那盘涂满黄油和焦糖的好看牛角面包，不觉跳了下来，坐在了玛利亚身后的椅子上，喵地叫了一声。
玛丽，萨诺斯都过去了，你怎么会这么忙？再忙也要有时间吃早餐呀。托尼不满地看着她。
希尔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只见那只叫做托尼的猫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微微抬着头，表情好像带着责备。
“你怎么在这里？”她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问道。
对方是只猫，当然不会回答，只是跳上了桌子，然后开始在她的早餐盘周围走来走去，时不时地低下头闻一下。
“嘿，那是我的早餐。”玛丽笑出声来说道。
那你倒是吃啊。托尼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尾巴扫来扫去，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看着她。
玛丽看得有点发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但在那一霎，她绝对发誓，自己看到了托尼的那种眉眼上挑，撇嘴歪一角，又用一副“你耍我呢”的表情看了过来。却是在一只猫身上看到的。
“我听史蒂夫说，你叫做托尼？”拿下了耳机，玛丽在它面前坐了下来，一手撑在扶手上，一手拿起了咖啡，又把牛角面包拿开了一点：“你不能吃这个，猫吃这个不好。如果我老板……”她笑了笑：“还在的话，你根本就不会在这里，所以不要得寸进尺了。”
咬了一口牛角面包，又喝了一口有点温的咖啡，见那只猫仍然保持着坐姿在旁边看着自己，也不在意它的视线会不会打扰对方，玛丽弯了弯嘴角，伸手顺了顺它的毛。
“托尼很喜欢吃Donna’s的牛角面包。还有星巴克的香草拿铁，不加糖。”她勾了勾嘴角，轻声说道：“史达克太太知道他喜欢，每次都会提早去买，顺便帮我买一份，因为我总是在这里或在之前的总部熬夜。”
“十级员工，不应该有这样的享福时间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把头往椅背上靠去，玛丽用很轻的声音喃喃说道。
那你想错了。托尼不满地挑眉，摇着尾巴向她轻哼了一声喵。
我史达克集团的福利对员工多么好啊，玛丽你真是浪费资源。它不满地对她摇了摇头，晃了几下尾巴，又转头看向旁边的盘子，向前推了推。
见它把盘子直接推到自己面前，玛丽倒抽了口冷气，觉得很有必要把这只猫送去研究部好好分析一下，至少做个脑电波检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外星人入侵之类的事情。
不吃吗？托尼不满地喵了一声。
你不吃我吃了哦。
它用小爪子去够住牛角面包，却被玛丽抢先一步地拿了起来，咬了一口。
“真好吃。”她垂下眼眸叹了口气：“我都忘了它的味道有多好。自从……”她叹了口气：“总裁夫人再也没有去那家店买了，今天却竟然拜托史蒂夫顺便帮我带上。可能是因为找到了你，让她想起了托尼吧。”她摸了摸它的头，有点欣慰的说道。
以后你可以自己去买啊。托尼被她的手抚摸地很舒服，耳朵弯在她的手掌心里，不断地用头拱。但我还是会提醒总裁夫人的。
“十级员工，哪里配得上史达克太太或托尼去替我买早餐。”玛丽淡淡地边点着它的鼻尖笑道：“因为十级员工最终没有参与应该在场的战场。让世界……失去了不应该失去的人。”
微微停顿，托尼在她的手下抬起头来，但玛丽只是抿了抿嘴，仰头喝完了完全冷却的咖啡：“而十级员工也不应该和一只猫聊天而浪费时间。”
说完拍了拍它的头，果断地站起身来，重新戴上了耳机开始工作。
而就在这时，托尼一跃跳了起来，借着椅子的靠背爬到了她的肩膀上，在玛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轻轻地用爪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喵呜了一声。
希尔有点愣住，但那只猫已经转身跳了下去，轻盈地优雅但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留在原地的玛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像是在上一秒还在发生的日常情景，难得来办公室的托尼抱臂靠在门上听完了她的报告，和自己斗几句嘴，然后在离开之后，若无其事地拍拍她的肩膀，勾着嘴角地说道，做得好，希尔特工，周末放假吧好好享受生活。
“今天是礼拜一，托尼。”她总是无奈地挑眉：“而且现在是早上七点半。”
但托尼早就潇洒的挥挥手，转身离去。
▉
“托尼真是成精了。”
看着手机上来自玛丽的短信，娜塔莎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此托尼非彼托尼。
也是，黑寡妇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想到。
世界上哪里去找第二个托尼·史达克。她漫不经心地微笑着，边给自己切着柠檬片想到。
然而很快她就要推翻这个想法了，因为她在那只逐渐走近的猫的身上看到了托尼的那种惊讶又好笑的表情。
娜塔莎，现在才中午十二点，你喝什么酒？托尼跳上了岛台，在她周围走来走去，很小心翼翼地不避开那些带果汁的水果。
“嘿。史蒂夫知道你在这里吗？”她用未擦干的手指摸了摸它，柠檬汁随着指尖沾了一点在它的胸前，使得托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只好低下头去急忙舔干净自己的毛发。
“你知道，托尼……我不是说你，是另外个托尼。”低下头把柠檬切成了很细薄又均匀的一片片，这道果酒她已经做了成千上万次，于是娜塔莎很轻松地对着猫微笑，看都不看手中的利刀说道：“他很喜欢这杯Caipirosca。”
又啧了啧嘴：“我一直觉得这杯酒比较适合女士，有点……你知道，娘。但是托尼一直很喜欢。”
正在舔自己的爪子的猫停止了动作，眯了眯眼看向她。
哪里娘了？我的伏特加每次都加的很强烈好吗。你平时在这时喝酒我都没出卖你。托尼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你都不邀请我和你一起喝，真是太过分了娜塔莎。它看了一下时钟，又左右看了看周围，却找不到队长的影子。
史蒂夫知道你在中午不到就喝酒吗？它喵喵了几声问道，
“柠檬，薄荷，白糖，伏特加。冰块。”娜塔莎笑了笑，边拌动着白糖，又拿了一把薄荷开始切碎：“他说是巴西的味道，Copacabana的沙滩和Fernando do Noronha的碧水银沙，探头出水的鲸鱼和海豚，还有可以在热带鱼之间游泳的体验。他一直说要带她去，和我们一起，就当做是一个集体大放假。”
手顿了顿，娜塔莎把刀放了下来，眼眶有点红：“柠檬汁溅到了。”她用手背擦了擦说道，又勾起了左边的嘴角，也不顾是在调酒，直接拿了那杯伏特加大喝了一口。
“唔……”她边喝着边皱眉：“后来当然没去成。你爸爸他……”她看向那只带着一点不赞成的表情偏头看着自己的猫，歪了歪头：“都说你长得像托尼，我怎么觉得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像史蒂夫呢？如果是托尼的话他现在应该在责备我为什么平时这个点喝酒不叫他。”
You know me so well, Nat。猫咪点了点头想到。的确很了解我。
“总之，巴西的味道。”用干净的手背抚开了额前的头发，娜塔莎笑了笑：“于是我在他和史蒂夫冷战的那几年，每次偷偷回来的时候，我都会给他调一杯，悄悄放在宿舍里。”她抿了抿嘴角，深深呼吸向上头望了望，鼻尖有点红：“那时候我们都很傻，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回来，好像在做什么坏事一样。早知道，大大方方地拿给他就好了。那几杯酒，也不知道他喝了没有。”
我喝了。托尼低低地喵了一声应道。你每次调给我的酒我都喝了。后劲都很大。
“我想他现在终于去了碧水银沙的地方。”歪着头看着走近自己，把头放在了她手背上的猫，娜塔莎微笑的眼角边有点湿意，水光潋滟的美艳双眼看向别处：“我不觉得我会有资格去那种地方，所以，我和托尼是真的永别了。”
我没有去天堂一样的海滩，娜特。沿着她的手臂索性爬上了她的肩膀，托尼在她颈窝里喵呜地拱着。我在比天堂还好的地方。我和你们在一起。
它拱着她的颈窝，呼噜噜的叫着。
“你这样我的行动有难度哎。”试图动了动脖子，娜塔莎笑着对沉甸甸地趴在自己身上的猫说着，但双手却没停住，很快就调好了酒。
“敬你爸爸。”拿起了杯子，娜塔莎笑着对它举了举杯。
身上的猫跳了下来，走在了岛台上，然后在她的注视下，用两只小爪子推了另外个酒杯到黑寡妇的面前，一屁股坐在旁边，下巴微昂的看着她。
“喵。”
敬我的话，给我倒满呀。托尼眯了眯眼看向她。
“……”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看过的黑寡妇也一时无语，她开了开口，过了很久才说道：“第一，我绝对不会给你喝酒。第二……”
她感慨着点头：“你真的成精了，托尼。”
▉
史达克太太不在的这三天，托尼也过得很好。虽然很想念自家夫人，但他真是被当作宝贝一样的被队员们宠着。
“真的是……太像了。”看着蜷缩成一团在托尼常坐的沙发位置上的猫，罗迪站在门口边看着那只宠物睡觉打呼噜的样子，压低了声音对旁边同样抱臂观察着的山姆说道。
“兄弟，你干嘛降低声音？”虽然是这样问，但猎鹰也忍不住悄悄地说道。
“托尼在睡觉啊。”白了他一眼，罗迪理所当然地说道。
“它是一只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已经竖起了一只耳朵的猫，山姆摊摊手说道：“我不觉得它会……”
“喵！”吵死了！托尼不满地转头呲牙，回头叫了一声又咕噜噜地把头埋进了身子里想要继续睡。
“喵喵喵！”
走开！让我睡觉！
“你看你看，你把它吵醒了！”急忙推着山姆往外走，罗迪和猎鹰立即退了出去，走出去好远的距离才敢放重脚步声。
终于安静了。托尼眯起了眼睛，卷成一团，继续呼呼大睡。
它很累好吗，猫的体质又不如人类，而且它吃饱了饭又偷喝了一点酒，旺达还抱着它像个婴儿一样哄拍又顺毛了半天，它在她怀里蹭得太舒服了，阳光又那么懒洋洋地照在身上，它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来，被史蒂夫抱到了沙发上，队长的手掌心一摸过它的肚子，它就立马睡着了。
午后的阳光非常温暖，这个位置是平时托尼最喜欢坐的，因为隔着厚厚的玻璃窗，黄昏的金光正好照满整个地方。
在复仇者们刚刚成立的那一年，傍晚的时候，当史达克大厦的员工们下班之后，队友们都会不约而同的走到这个休息室里。那是托尼最喜欢的时刻。
史达克太太会准备好茶水，招呼着哈皮和佩珀，旺达和幻视带来从外面淘回来的点心，玛丽揉着酸痛的脖子带着平板和队长边走边讨论着走过来，从华盛顿回来的罗迪在窗外降落，巡逻了整座城市的山姆也飞着在阳台外收翅，偶尔顺便拎来在高处蹲着的克林特，或者正好遇到的彼得。
然后一群人开始吵吵闹闹地讨论晚上吃什么，大多次数都是托尼说了算，因为他付钱。
托尼睡在这里，准备等着大伙儿在下班时间过后走来的聚集，但却没有等到。它可能自己都没发现，所有人有意无意的避开了这间休息室的意思。少了一个人，却像少了整个休息室的灵魂一样。
于是它睡得昏天黑地，四脚朝天而毫无形象。
终于在夜晚降临的时候，有轻微的脚步在走廊上响了起来，托尼竖起了一只耳朵，仍然保持着蜷缩的样子，一动都不动。
身边有纸袋撕开的声响，很轻微，带着不想吵醒它的小心翼翼，然后有什么东西被洒落在饭盆里的声音。海鲜鱼的味道在室内里弥漫散开，托尼闻得肚子咕噜噜响，不觉抬起来头。
在它面前，有人把装满小鱼干的猫粮盆放在了它附近，还顺便摸了摸它的头。带着很小心很忐忑的温柔，像是怕被它的爪子抓了一样。
托尼抬起头，冰凉的触感从头上和指尖上传来，巴基的铁臂正很轻柔的抚摸着它的耳朵。
“他们会晚点来。开会的时间延长了，我先给你带点吃的。”冬日战士见它一动都不动地看着自己，盯着自己的眼睛有点尖锐，不觉苦笑：“噢，你和你爸爸一样，也不待见我，不过没关系。但肚子饿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待会儿我叫史蒂夫来喂你。”
“……”扫了扫尾巴，托尼不情愿地哼了一声，头别过去看向那盆零食，走过去闻了闻。
你没下毒吧。它喵呜一声看向了巴基。
对方却很淡然地微笑着，嘴角有着无论作为人还是作为猫都没有看过的温柔，振金所做的手指也继续抚摸着它的下巴。
这个手指关节看起来就做的不够灵活。托尼哼哼地坐了下来，咬了一块小鱼干开始吃着，斜眼看着他。哼，不是史达克科技，当然没有那么好，如果是我帮你做，你根本就感觉不到和真手臂的差别。
“那你慢慢吃。”巴基正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却被猫的尾巴缠住了手臂。
“喵。”
不许走。托尼回头瞪向他，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转头继续吃着盆子里的粮食。
我不喜欢单独吃饭。它在巴基愣了愣又重新坐在了它身边之后轻哼道。
而且我还要继续研究你这只落后的铁臂，巴恩斯。
见他乖乖地坐下来，托尼一爪子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头上，示意巴基继续抚摸自己，这才低头吃着小鱼干。
喵呜，海鲜鱼和鸡肉的味道，好好吃。
“和你爸爸一样的口是心非，史达克。”巴基边摸着猫边看着它吃的津津有味地感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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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达克太太赶在预计中的前一天从华盛顿回来了。
接回了那只看起来好像胖了一点的猫，她抱着一见到自己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了队长温暖的胸膛而钻进自己的怀里的托尼，道了谢准备回家。
“明天……？”对这只见色忘友的负心猫哭笑不得，史蒂夫揉了揉眉心，带着一点迟疑问道：“有什么计划吗？”
“就当做平凡的一天吧。”她也有点犹豫，不觉苦涩地扬了扬嘴角：“如果他还在……一定很热闹。”
“那明天来吃晚饭，好吗？”看出了她的犹豫，史蒂夫很体贴地替她做了安排，庞大又空荡荡的史达克豪宅里只有她一个人，他实在不希望她在悲伤里度过，又摸了摸托尼的头：“把它也带过来吧，旺达和娜塔莎都很不舍它要回家了。”
“好。”她点点头，感激地看向了队长：“明天见。”
见她一袭黑服几乎要融入了夜色之中，史蒂夫见她抱着猫坐上了车子，对同样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哈皮点了点头，看着车子消失在转角，这才叹了口气走回了宿舍。
以往的每一年，托尼的生日都热闹得要把整个基地的屋顶都掀起来，但这一年，注定要寂寥又悲伤了。
▉
回到家被按在浴缸里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毛被吹干又被喂饱，等托尼鼓着胖乎乎的肚子打了两个滚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它这才记起来，自己马上就要过生日了。
整个史达克豪宅都静悄悄的，托尼站了起来，晃了晃头脑，它刚刚被自家太太顺毛顺得舒服的全身发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现在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喵？”
亲爱的？你去哪里了？
托尼跳上了沙发，往四处看看，卧室的灯是关着的，于是它走向了书房，却也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由于自己能发出来的声音只是喵喵喵，也没有办法问星期五，托尼只好四处晃荡，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走了过去，并且第一次感叹自己家这么大干嘛。
它有点后悔。自己其实在家里的时间也并不多，这样的话，那她岂不是经常在这个没有一人的地方打发很多孤单的夜晚。
走过了无人的客厅和厨房，到二楼的书房和工作室晃了一圈，就连庭院都走了一遍，托尼站在夫人最喜欢的秋千上，焦急地喵喵喵地叫着。
你在哪里啊。
他的史达克太太，一定躲在什么地方哭。
过去的几年都是这样，他身为钢铁侠，每次去的地方都是跨越着生死之线的险境，一不小心，粉身碎骨都是最轻的下场。她总是微笑着等候他回来，飞奔着投入他的怀里，然后边吐槽边心疼的帮他疗伤。
托尼一直都因为她的坚强而骄傲，但有一次，在检查文件的时候，他不经意地调出了星期五的监控，却发现她在那些时候，总是焦急地走来走去，有时候担心过度，便躲开监控视角，去某个摄影不到的地方哭一场，再去洗手间洗脸整理，若无其事的出来。
“喵？”
在哪里在哪里？心肝宝贝甜心亲爱的，你在哪里呀。
托尼灵巧地奔跑在周围，四处寻找，却都不见史达克太太的身影。
终于，它看见了车库里的光，急忙飞奔而去。
果然不出托尼所料，史达克太太在哭。
攀上了窗户的边缘，托尼两只爪子搭在了玻璃上，往里面望去。
车库里收藏着他所有的盔甲战衣，最后那次用的MARK85没人修理，支离破碎的摆在中间，上面满是刀刃子弹和火烧的裂痕。
他的史达克太太，正抱着那个竖立如真人的钢铁侠空盔甲，哭得伤心欲绝。
别哭了别哭了。托尼着急地抓着玻璃，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我在这里呀，你看看我，不要哭了，我不会走了。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喵喵喵……”
屋外传来了焦急的猫叫声，史达克太太吸了吸鼻子，转头看了过去，于是根本没发现，盔甲上的反应堆，闪烁起了不寻常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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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摆着餐具和盘子，娜塔莎左右打量着被布置的非常漂亮的长桌子，拿来了一瓶酒放在了中心说道：“我是说，这生日宴会……简直就是在反复提醒我们，托尼不在了。”
“你要是有个更好的方式，我一点都不反对。”史蒂夫从沙发上起身无奈地说道，也从厨房的岛台上递了几个盘子给山姆，让他帮着摆桌：“我只是希望她不要在这一天在那间冷冰冰的屋子里单独度过。”
“我觉得队长说的没错。”围着围裙在锅边尝着酱汁的旺达头都不回地说道：“而且也能让她知道，我们没忘记。托尼，或者托尼的生日，我们都没忘。”她推了个盘子给在旁边的幻视：“帮我看看这个味道怎么样？”
“你让幻视尝？”克林特在岛台上坐着，百般无聊地问道：“那不是一个很客观的角度，旺达，幻视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我来！”罗迪夺过了勺子吃了一口：“好烫！”
“对，一群人尴尬地吃饭总比一个人在家里冷清清的哭要好……那么一丁点。”摆好了刀叉的山姆转身摊摊手说道，又看了看桌上的刀叉和餐盘，一个个数了过去：“嘿，这里多了一个位置。”
布鲁斯叹了口气：“那是托尼的位置。”
“Fuck。”头疼地揉了揉额头，史蒂夫向娜塔莎很无助地看了一眼：“空着好还是拿掉？”
“你可以让给托尼猫。”黑寡妇耸肩回答，她本来是开玩笑，但其他人竟然都点头赞成，让她有点哭笑不得的心酸。
“留着吧。”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来，有熟悉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
众人转头，只见牵着太太的托尼一步从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贯的玩世不恭的表情，看着所有人不敢置信而惊呆了的脸，非常满足的微微一笑。
“我回来了。”他张开手：“不来祝我生日快乐吗？”
END
“托尼？”
在那次几乎把史达克大厦的屋顶都掀翻的生日宴会过后的几天，罗杰斯太太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抱着双臂站在钢铁侠面前，哼哼轻笑。
“我听说，你蹭了我家队长的胸？还好几下？还在他身上睡觉？”
托尼转眼，看向了在旁边若无其事地望着天花板的队长，又把目光转到了队长夫人高挑的眉头上，过了好久才憋出了回答。
“喵？”
REAL END
Happy Birthday Tony Stark ❤
感谢阅读，希望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祝托尼生日快乐，我们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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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Moon 🌝
PS：今天托尼专场半糖不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