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n

𝚂𝚝𝚎𝚟𝚎 𝚁𝚘𝚐𝚎𝚛𝚜 𝚒𝚜 𝚖𝚢 𝙷𝚘𝚖𝚎

【托尼】圆缺 - 7 - 完结

① PART1 

② PART2 

③ PART3

④ PART4

⑤ PART5

⑥ PART6





PART 7  ︳AMAN



“史达克式大”的婚礼,是举行在亚穆纳河畔的私人豪宅里的。


“为什么不在泰姬陵?”托尼还想抗议:“毫无一人的泰姬陵,你能想象吗?而且你看,晚霞黄昏是这么美,在水中倒影的白色宫殿该多漂亮。”


“因为,那是,一座,陵墓。”我咬牙切齿地向托尼看去:“而且,我们就在对岸,从这里也可以看得到。”又瞪他:“你在这里做什么?严格来说,一直到结婚的时候,你都不能看到新娘,会带来霉运的。”


“我赞成新娘说的话。”佩珀这时从外面走来,边把手机递给了托尼,挑挑眉:“彼得在华盛顿闯了一点事,哈皮说你应该管管他了。”


“噢,Fuck。”虽然翻着白眼又不耐烦,但托尼还是立马拿着手机出去了。


“你看起来……”眼底闪过惊艳和感动,佩珀上来抱了抱我,又很郑重地说:“恭喜你,亲爱的,从今天开始,我无比感激地宣布,安东尼·史达克从此成为了你的责任。”


“噢,不不不不。”我笑着抱紧她,点点头:“波兹小姐,这位先生永远都是你的,现在只是附加了我而已。”


佩珀笑着帮我别了别头发,微笑着拿出了口袋里的小礼盒,打开来拿出了一枚镶着蓝色宝石的发簪,替我插在了发间。


“佩珀……”我看得有点发愣,惊艳地看着那闪闪发光的珠宝看向她:“这太贵重了。”


“噢,这可不是我的手笔。”她笑着帮我弄着婚纱和头发:“他知道你不喜欢这种贵气逼人又太高调的首饰,所以托我的手来给你。你知道,婚礼上总是讲究要穿戴着’一些新的,一些旧的,一些借的,和一些蓝色’的东西。”微微弯下身,她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往镜子里看去:“There,perfect。”


“他在认识你的哪一年就买了。”她说着也有点动容:“那时候又不确定……你知道,一系列的事情的发生:纽约,马里布,索科维亚,西伯利亚。”


佩珀轻轻地用纸巾压了压眼角:“那时候他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到底哪一个先到来。好在,我们都等到了这一天。噢。”她用手扇了扇脸颊:“OK,我得停住。”


“对。”我吸了吸鼻子,笑着看向她:“否则我们都会哭。”


她破涕为笑,站起身来看着我,又感动地掩住了嘴:“虽然和所有他策划的事情一样,都是随心所欲又在最后一刻让我们乱成一团,但……这真的很完美。”


放下纸巾,她深深呼吸,对我绽放了一个美丽的微笑:“That would be all, Mrs Stark?”


“不,波兹小姐。”我伸手向她牵去:“你得带我去礼堂。”


“呃……”她轻咳一下:“我不会称它为礼堂。你知道,传统的那种。”她向我笑了笑:“你要嫁给托尼·史达克,甜心,你真觉得你会走过正常的礼堂吗?”


“你说得对。”我感慨地点点头:“不过没关系,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走。”


我的婚礼当然不是刀山火海。


托尼为我准备的,是一片光湖。


我们住下的私人豪宅位于亚穆纳河的旁边,有一段湖水流淌而进,湖面平静如镜,傍晚的天空还未完全黑透,却已有流动的星光,在夜幕里闪烁着点点璀璨。 


但我看不清楚,因为天上的星星全都掉入了湖面上。


水上漂浮着无数的荷花灯,犹如繁星落入,他在水中建筑起了一道木质走廊,在一片潋滟水波的湖面中心,和成千上万的柔和灯光里,回头看向我。




曾经不相信一见钟情,不相信日久生情,也不相信宗教哲学的托尼·史达克结婚了。


他仍然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天上有神,死后会有极乐净土,人的灵魂是否会归入轮回。


但在亚穆纳河畔上,他很认真地在每一盏灯上都写上了她和他的名字。


他站在木桥的尽头等她。


潋滟平静的水面上倒映着成千上万的温暖橘黄暗红的灯光,使西伯利亚的凛冽冰冷的北风消失的不剩丁点雪花。


托尼发现,自己独自在这个世界上行走了很久。


横冲直撞而桀骜不驯的少年时期,放荡不羁的年轻疯狂,三十而立的自负倨傲,最终全都粉碎在阿富汗的沙漠和锤敲打在钢铁的声响之中,回荡在黑暗无边的山洞里绵延不绝。


大醒大悟,惊觉回首,从此又踏上了没有尽头的征途。


穿上盔甲冲向天空是一种如流星逆行一样的感觉,胸膛被往后飞逝的气波激流充满,耳边只剩下风的呼啸的声音,眼前是满天的繁星在浩渺的宇宙光海里沉浮。


他可以驶向星辰大海,但只需一枝白檀所发出来的袅袅烟雾就足以缠住他,使他返回大地,落土生根。


彼岸有歌颂永恒的高音唱了起来,突破了星空和水波。


在水里飘动起伏的灯笼都在这一刻被松开,轻轻飘起上扬。


他在一片飞浮的光辉之中微笑着转身,向她伸出了手。


天空里都是他和她的名字。


那么,总有一盏灯可以传达给某个神明,让他们的愿望成真。




我爱了托尼·史达克很多很多年。


从我第一眼见到他到现在到永远。


我本来无意,也曾逃避和犹豫,但每当我见到他的时候,心底的爱就会复活。


也好在,他也让我爱了他很多年。


挽着哈皮的手臂走过少数但是在我们生命里都不能缺席的贵宾席,我看到很多人都哭了。


我想我也哭了。


在托尼向我伸手的那一刻。


“觉得够完美吗?史达克太太?”他在为我戴上了戒指,交换了誓言又吻过我的时候问道。


“托尼,这美得不像人间了。”我吸着鼻子吻住他,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被周围的灯光所照亮的眼眸:“但你自己也说过,我是你生命里所缺乏的那一部分,而在这几年,我也一直试图完善着你那个很完美的世界。”


“我求你在我们的婚礼里不要引用指环王的台词。”他笑了起来说道,却很认真地点点头:“真的。千万别说。”


“我没有要说。”笑着轻啄一下他的下巴,我伸手抚摸着他的胸口。


在他的左边,有一个紧贴着心脏的口袋,里面装着一支旧款的手机。托尼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它,它几乎变成了他的第二个反应堆。


“我只是觉得有些人,在今天不应该缺席,你知道吗?”我收紧了手臂抱住他说道。


“我知道。”他过了片刻才回答我,有点苦涩的微笑。


“所以我把他们都叫过来了。”


我在他惊愕又呆滞的眼光里往旁边扬了扬下巴。


在湖畔边上,满脸风尘的史蒂夫带着娜塔莎、山姆和旺达,站在罗迪和幻视的旁边,看着我们微笑。




“你当初是怎么说服他的?”在印度过了几天热闹的日子,我们再次回到了昆式机上准备起飞。托尼边一手拿着饮料咬着习惯,一手拿着手机看着我所写的东西问道。


“实话实说啊。”我在座位上坐好,系上了安全带往窗外看去。


隔着河岸可以见到泰姬陵的轮廓,在白霜银月之下安详地散发着温柔的光辉。


和结婚的那天晚上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对史蒂夫唯一有用的招数,就是说实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说了什么实话?”他的眉毛挑得很高,小胡子撇来撇去地眯眼。


“我告诉他:史蒂夫,你给托尼的那个手机每天时时刻刻都紧贴在他身边,就连和我上床的时候他还要放在手边,他为了给那个东西充电还特别在每个房间都开了一个插头,你知道这有多影响我家里的风水和美观吗?”


托尼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在我肩膀上落下了一吻。


“去哪里,史达克太太?”他走向驾驶座问道。


“托尼。”我拿回了我的手机,抬起眼看向他:“说到史蒂夫,你不用和他联络吗?我是说,我们已经出来了好久了。”


“你已经问了这话问了好多次了。”他挑眉:“礼拜五会告诉他我们在做什么,不用担心。”他弯下身设置着方向,头也不回地说到。


我看了他片刻,沉默不语。


“我来。”抿了抿嘴唇,我起身对他笑道:“我来输入目的地,不告诉你去哪里。”


“Fine。”他举起了双手往回退。


随便敲打了几个键盘,我捏紧了拳头才忍了忍颤抖的指尖,最终按下了确认。


如果我的猜测是错的,那么昆式机应该不会起飞。


但是轰隆隆的声音响起,阿格拉很快就被我们抛在身后,泰姬陵成为了一个小白点,消失在沉厚的云层里。


我看着驾驶窗前的月光,有一点恍惚。


每一丝银光都很柔和,透着玻璃窗倒映下来,洒在手掌心里,像是掬了一把水。


“托尼。”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很轻的响起:“你看完了指环王三部曲吗?”


“我的老天爷。”他往椅子的靠背上躺了上去:“我们是要去新西兰?当然,我没有任何意见,而且我很惊讶你可以这么久了都没提起这个话题。”


“你觉得结局怎么样?”我深深呼吸了几下,走到他身边,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有点依赖又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子。


“挺好的。善胜恶,世界和平,霍比特人们回家了,阿拉贡成王。”托尼叹了口气,抚摸着我的头发说道:“怎么?”


“你觉得所有的角色们的结局都是好的吗?”我抬起头来看向他:“山姆怀斯·甘姆吉的呢?他陪弗罗多一路从袋底洞走到了魔多,背着他走完了最后最艰难的一段路。但弗罗多最终和精灵们在灰港一起踏上了船,前往了西洲的不死之地。”


在最后的章节里,是这样记载的:


大船航进大海,穿过大海进入了西方,直到最后,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弗罗多闻到空气中有一股甜香,听见越过水面飘来阵阵歌声。


然后,他觉得就像在邦巴迪尔家中梦见的那样,灰色的雨幕尽数化作碎银琉璃,向后卷起,他看见了白色的沙滩,以及沙滩尽头在骤升的太阳下,那一片遥远的青翠原野。


“但对站在海港的山姆来说,渐浓的暮色终于变成了一片黑暗。当他望着灰色的大海,他只看见水上有个影子,很快就消失在西方。然而他仍在那里一直站到深夜,耳中只听见拍打着中洲海岸的波涛叹息呢喃不绝,它们的声音深深没入了他的心底。”


山姆被留在了彼岸。


那我呢。


我喃喃说道。


托尼的手收得很紧。


在我的泪落下的时候,他转头看向了窗外,抿紧了嘴唇边的颤抖。


“托尼……”我低声喊道,头埋在他的胸前,眼泪不断地落下。


“那我呢?”





我写下这一切只有一个理由。


我想让人知道托尼·史达克并不只有亿万富翁应有的光鲜明亮,他不止穿过钢铁盔甲和昂贵的西装。


他亲吻过泥土,深入于海水,站在荒芜的黑色岩石上眺望海平线,他的目光曾落在黄昏映在恒河上的倒影,聆听过覆盖暮霭的成群僧人们虔诚诵经,指尖抚过被微风亲吻的稻田。亲吻过上前送花的孩子们的脸颊,摘下过成熟甜蜜的果实,也看过花的盛放和枯萎。


他的双臂曾经扛起一个世界的重量,迎接了全宇宙最强大的敌人的拳头。


也曾经拥抱过他每一个队友。


拥抱过我。


他不是什么都有却一无所有的人。


这样的人不会有一颗能够保护拯救全宇宙的温暖的心。


“你怎么知道的?”他在过了很久之后才问道,双手搂得我很紧很紧,胸口上的衣服被我打湿了一大片。


“史蒂夫从没打电话来。”我擦了擦眼泪说道:“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找不到你,就算星期五阻挡了他的来电,他还是会发邮件问我你是否安好。从西伯利亚之后就是这样。”


“我们种下的那棵植物再也没有长出新叶。”


“从萨诺斯之后,过了四个月,我们的庭院里的果树都还没有开花。”


“你不再带墨镜了。星期五连接着你所有的墨镜,方便随时分析你所看到的画面。”


“这一切都是假的,对吗?”我看向他,喉咙哽咽的发痛,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压了好久才得以出声。


“是谁?告诉我是我,托尼。求你告诉我,是我。是我死了。”





在那一刻,即使已经不存在,托尼也可以发誓,他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他不知道来自谁的胸口。


他应该庆幸自己死在了那场战役里。否则回头要面对这样的她,他应该会心痛到死。


“……我很抱歉。”他只能笨拙地说道,看到豆大的泪水不断地从她眼里落下。


“我……我失去了你?”她哽咽了一下,抿了抿嘴唇说道:“你……”她几乎不能开口:“我们没来得及道别,是不是?”


所以,这不是旅程,是道别。


盛大的世界,三千繁华,阅尽世间的风景和走过的道路,是他给她的告别。


是他来不及说的话和来不及做的事。


因为,所有的相遇,都应该有相对的道别。


“什么时候?萨诺斯?”


闭了闭眼,托尼扯出了一抹苦笑,伸手帮她拾去了眼泪,轻声说道:“萨诺斯来的时候,我让你穿上了战衣在家里等我。我……我只是没能回去。在生命终止的时候,星期五就立即在你的头盔里启动了这个系统。”


她深深呼吸了几下,看向他:“你用什么做出来的?这个,为我定量而做的虚拟世界?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自从我认识你开始。”托尼回想了一下,抓了抓下巴的胡子:“不,等等,应该是说,自从我们在摩纳哥那次的谈话,或者,用你的定义来说,是吵架之后。”


他敲了敲放在桌上的墨镜:“贾维斯,星期五,所有的AI,都用墨镜来刻印或记录了我所有的经历。本来是用来研发盔甲的,你知道,分析对方格斗方式,武器,城市地形扫描什么的,但后来,在我研发出BARF,就是回忆修复的虚拟器之后,我就想到了这个。”他摊摊手,指了指周围。


“在我们用量子隧道得到了无限宝石之后,我悄悄地,花了一点点时间和心思,采用了它们的一点能量,完善了这个世界。”


“其他人知道吗?”


“噗。”他笑出声来:“你说呢?”


“我在这里……呆了多久?真的有四个月吗?还是?”她呆呆地看向他,脸上满是泪痕。


“所有你需要的时间。”他吻了吻她,又认真地看向了她:“我以为,是为了你研发了这个世界的,但最终发现,其实是为了我自己。”


他扯了扯嘴角:“你知道,有一部分的我想要拯救世界,但大部分的我,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在某个地方,哪怕那是虚拟的。”


“可以吗?”她急忙抱紧了他问道。


“什么?”


“永远在这里?在一起?”


“噢,宝贝。”他俯首吻掉了她所有的泪水:“就像摩纳哥的那一次,我知道你知道。”


他看向她:“你是如何知道这都是假的,用你那颗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敏感的,我永远缺乏的,艺术家的心和灵魂。”他抚着她的头发,觉得自己也有了一点泪意。


AI会哭吗?他不知道。


托尼在道别的时候,应该会哭吧,然后很若无其事地迅速转过头飞快地擦掉眼泪。


他吻了吻她:“我爱的那颗心和,你这个任何AI都难以解读或分析的灵魂。所以,你知道。你知道这一切:清晨的光亮,树林里的静谧,松果掉落在地上的声响,虽然这些我都可以用制造出来。但是……它们没有生命。所以你看得出来。”



“而你有。”



“有我可以创造出一切但永远缺乏的事情,你让我看到的最重要的,所有艺术品油画雕刻音乐和我没学会欣赏的那些一直在歌颂着的、这个世界最珍贵的东西。”


“生命。”


”所以,你得回去。”


“你得让我走。”他轻声说道。


她静静地靠在了他身上,看向窗外。


压下了喉咙里的哽咽,她落下了最后一串泪,过了很久才开口。


“我们都快要抵达目的地了,你叫我离开?来不及去最后一个目的地吗?”


叹了口气,托尼只好妥协:“好。最后一个目的地。”




所有的相遇都应该有道别。


而每一个出发点,都有最终目的地。


托尼的双臂,永远是我的最终目的。


是一个圆,没有缺陷没有遗憾,我和他,都是彼此的起点和尾端,融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托尼?”我抱紧他:“相信轮回吗?”



他把下巴抵在了我的头发上,轻声应道:“相信。”



“那你相信我许的愿望会成真吗?”



“相信。”




把已经成长为的一颗很高的绿植种在了刚刚竖立起来的墓碑边,佩珀在上面洒下了最后一把泥土,揉着酸涩泛红的眼,用纸巾擦了擦鼻尖。


“我无法理解。”她轻声开口,声音因为这段时间的哭泣而沙哑,鼻音非常地重,几乎难以开口:“怎么会发生?这么突然。”


即使葬礼已经过了好几天,她站在他们房屋的湖畔边,看着两块崭新墓碑,还是忍不住地哽咽:“我到现在都无法相信,我是说,她的健康指数那么完美,也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病例,怎么就……突然的?”


“医生们也无法解释。”哈皮站在她身后,和佩珀一样身穿着黑衣的丧服,这已经是他们在短暂的时间里举办的第二个葬礼了。


他帮佩珀撑着伞,沉重地开口:“在她之前,没有人用过那样的虚拟世界,我们不知道她在那里面遭遇了什么,导致她突然就……我是说,那是托尼单独为她设计的不是吗?”


“但是星期五监控着一切,她从来没有显示出任何不适。”佩珀用纸巾擦着鼻尖,深深呼吸:“他们只是要抵达最后一个目的地而已,为什么就突然地……?”她转过头来:“法医的报告出来了吗?”


“出来了,心脏衰弱,血管堵塞崩裂,都在很快的时间发生,没有任何预兆。”递上了手中的文件夹,哈皮也抿了抿嘴唇:“好在,她走得很平静。没有什么痛苦。”


惊愕而僵硬地停顿在原地,佩珀的手都停顿在半空中,没有接过那张薄薄的尸检报告。


“你是说……”她的泪水无法控制地落了下来。


“她死于……心碎?”




“离降落还有五分钟了。”托尼在座位上抱着我,像是在拍打婴儿的背一样,轻轻摇着。


“哦,这么快?”我转身看向了窗外。


“你选了什么目的地?”他帮我别了别头发,落下一吻问道。


我回头对他微笑:“我不告诉你。”


伸手轻轻拂开了窗边灰色的窗帘,我和他一起向外看去。



在窗外,世界尽数化作碎银琉璃,向后卷起。


有遥远而碧翠的草原,在迅速升起的晨曦之下。




END





引用


① 托斯卡纳里找到果实的那句:“我准备把它种在后院里,总有一天,它会成长成树,而每一次我看它的时候,我会记得。我会记得所有发生的一切。好的,坏的。还有我是多么地幸运,能够最终回家。”——出于霍比特人3,其实摩纳哥的时间对钢铁侠2,那时候霍比特人还没有上映,为了剧情我添加上去的。


② “你努力爱星辰爱宇宙爱这个世界,也总该学着与自己和解。” 来自网路,流传的太广的一句话,没找到出处。如果知道请告知,如侵删。


③ “我本来无意,也曾逃避和犹豫,但每当我见到他的时候,心底的爱就会复活。”—— 《简爱》我做了更改。


④ 有关在第三章和最后一章的“最终目的地”引用的是《指环王:王者归来》的电影里的对话,Pippin & Gandalf在Minas Tirith的大战里,关于死亡的一场短暂对话,我非常喜欢,觉得非常有意境。直接翻译的,所以和小说译本有差别。


⑤ 小说里的原文是出于Frodo最终抵达AMAN的彼岸的时候,所看到和感受到的:“And then it seemed to him that as in his dream in the house of Bombadil, the grey rain-curtain turned all to silver glass and was rolled back, and he beheld white shores and beyond them a far green country under a swift sunrise.”




托尼在钢铁侠2没有下飞机,

盛大又充满祝福的婚礼,

所有成员们都在场,

和史蒂夫的和解,

以及最后对自己的释怀和放下,

其实都是我想弥补的遗憾。

他让她看到了毅力和勇气,冲上宇宙和星空的可能。

而她让他俯身亲吻了泥土和青草,拥抱了海浪和风。

大概是这样一个彼此弥补彼此填满又相爱陪伴的故事。

最后她得以道别,然后和他一起抵达了彼岸。



感谢阅读,希望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更多完结文短篇看置顶 ♡




评论(49)
热度(182)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Moon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