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看之前请一定看👉预警和设定❗️❗️❗️
x 重要的事情x3☝️☝️☝️
x 总共七章,已放存稿定时发。
x 托尼 x 你,OOC致歉
人生里所有的相遇,都应有相对的道别。
这是我看着托尼挑选着自己的衣服,一件件丢进行李箱的时候想到的。
*
结婚多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分开过了。
这段时间他忙着建筑量子隧道,搬回了复联基地,许久不见的动力又浮现在他寂静五年多的身上和双眼里,因此我没有阻止他。
我从来都不曾阻止他去做那些疯狂和勇敢无比的事情。
“但是你要回来。”我在他急匆匆地赶回来又敷衍的亲了我一下的时候,瞪着他说道。
“知道了,史达克太太。”他在我唇上落下一吻,又伸手,亲手在我胸前安装上了专门为我设计的反应堆:“这个戴上,一直到我回来,千万不要脱下。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成功,所以这套战衣,直到我回到你身边,你就一直穿着,知道吗?”他凑近我的脸,直视着我,向来温柔的双眼里有不容置疑的目光。
“答应我,史达克太太。”
“好。”我点点头,眼圈有点红:“但你要回来。”
“赶不上晚饭。”他笑着按了按胸前,穿着战衣往外走去:“但是一定会回来。”
*
在家里穿着战衣走来走去很傻。
我不得不按耐住想要打电话给他或任何队友的冲动,终于在第十天,在我们屋后的庭院里走了一百三十五圈的时候,我忍不住拨打了史蒂夫的手机。
但接线立即被切断。
“星期五?”我蹙眉问道:“为什么电话打不出去?基地那边一切安好吗?”
“先生离开前更改了我的设定,夫人。您暂时不能和外界联系。”AI很礼貌地回答了我,但似乎测试出了我的不安和焦虑,于是安抚着我说道:“但是我可以随时向您禀报或显示他的现状。而先生现在……”
星期五的话被从上空降落的一阵巨响给打断,史达克先生褪下了头盔,看到我飞奔而出便微笑着伸开了双手,拥我入怀。如这几年他每次安全归来的那样。
“嘿。”托尼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头发:“抱歉,等很久了吗?晚饭吃了吗?”
“没有没有没有。”我急忙摇头,在他怀里擦干了眼泪,扬起头来笑:“刚刚做好,饭后甜点是你喜欢的冰淇淋。”
“噢,拯救宇宙的奖励,太棒了。”他笑着拥着我往里面走去。
*
在托尼不在的这几天,我很害怕。在家里转来转去无事可做,便开始写这个故事。
可以叫做《我和史达克先生谈恋爱的过程》,《我和史达克先生周游世界》,《托尼·史达克所缺乏的艺术人生由我补上了》,and so on,但文艺的我不会允许有这么白目的标题。
所以最好的标题还应该是你看到的这个。
《圆缺》。
是不是很矛盾?
总之是我和托尼的一段旅程。
圆怎么会有缺?
如果有的话,最终会被弥补吗?
就如每一个出发点,都有最终目的地吗?
这么文艺的问题我哪知道。
总之托尼的双臂永远是我的目的地。
看到后面或许你就会懂,我也是在旅程结束的时候才了解的(虽然我才刚刚开始写)。
这是关于我和托尼·史达克的故……
“Honey?”穿戴整齐的托尼很及时在这个时候打断了我,探了个头往屏幕上看去:“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没换衣服?我以为我们说好今天就启程的。”
“我在写一个故事。”我头也不抬地继续打字回答道。
“关于我?”他颇有兴趣地看着我刚刚写的那几行字问道。
“像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一样,亲爱的,当然是关于你。”
“关于我和谁?求你告诉我不是史蒂夫或者索尔,我已经看了太多那样的同人。”
“不是,这次是《托尼x我》”我瞥了他一眼:“是我们的故事。”
“噢。”他双眼亮了亮:“《和你》?是R18?”
“不,应该是PG13。”我很严肃地考虑了一下,但还是轻咳了一声:“好吧,或许有些部分是R18。”
“噢。”他点点头,又击掌几下,站在我身边摊手:“OK,宝贝?虽然我很赞成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应该由我为中心和主角,而我相信你会写出很棒的故事。但是……我们该走了,昆式机在外面等着……你为什么要现在开始写这个?”
我带着疑惑看向他:“真的要走吗?我以为你昨晚只是说着玩玩而已。”
习惯性地张嘴想要反驳我的话,托尼想了半秒,便挑眉看着我:“第一,我从来不会和你’说着玩玩’而已。对你至少不会。不,绝对不会。”
他摊摊手:“来吧,我想我赢得了一段休假的时间,创建了时光隧道和带回半个宇宙是非——常——累人的,你知道。”
他拉长了声音,又一把把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你在昆式机上可以继续写我们的故事,如果是有和【谐】的话我们可以……嘿嘿,实践一下。”
“等等,停停停!”我在他肩上大笑着挣扎着跳了下来,左看看右看看他,凑近他眯了眯眼:“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一手捂住了胸前,有点受伤:“我就不能无理由宠爱我的史达克太太,带她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游?”他一把抱住我,在鼻尖上轻啄了好几次:“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你不是说一直想要回托斯卡纳吗?或者柬埔寨?”
“托尼?”
我边点着头边看向他,感慨着史达克式的“世界的中心是我”的惯性真是十几年都不变。
“第一,是你想回托斯卡纳和柬埔寨。我想去米兰和巴黎。第二,你昨天才回来,不用休息吗?第三,你每次说什么说走就走的旅游是怎么收场的,你还记得吗?我被你放了多少次鸽子?里约,维也纳,上海,东京,挪威……”
“OK,OK,我懂你的意思了。”他急忙举手投降,又叹了口气,认真地看向我:“但我这次是说真的。我把接下来所,有,的行程全都取消了。All of them。”
他歪歪嘴:“你也知道我每次有一场大战之后都会得严重的PTSD,你就当做这是我自我治愈的方式好了。”
“你的自我治愈的方式不是花了几百万的那个记忆修复弥补遗憾的系统吗?叫做什么来着?FART?”被他牵着往前走去,我顺便拿起了平板。
“BARF。”他好气又好笑地纠正我:“而且那’东西’被你贬得一文不值,所以我还是决定采取比较真实的方式。况且……”他转头看向我,狡猾地笑了笑:“你不是在写什么’关于圆满和旅程’的故事吗?你可以把这个写进去。当然,如果你要写那些我们去过的地方的话,我觉得你最好从马里布开始。”
“我为什么……”看到在门口已经准备好的行李和手提袋,我不觉带着几分惊喜和疑惑看向托尼。
是真的要去吗?
于是随着他换好了鞋子又拿了玄关茶几上的墨镜:“为什么要从马里布开始?”
“故事总要从头开始,亲爱的。”他帮我带好了帽子,牵着我的手往庭院外的降落场走去:“而我们的故事,的确是从马里布开始的。
1
MALIBU
Fine,whatever, 马里布就马里布。
托尼曾是我的顾客。
我最好的顾客。
唯一的顾客。
因为那时候他不让我有别的客户。
不过也OK,那时候为了满足他的需求和愿望就占满了我所有的工作和私人时间,所以我没有其他的客户也很正常。
我的职业是个室内设计师。
Please, come on。你是不是想歪了。
我们认识时候,他已经是钢铁侠了。
在那个登上了所有头条新闻的记者会公告之后,史达克先生的高调作风仿佛抵达了巅峰,于是当他想要重新装修他的马里布豪宅的消息传出之后,圈子里的竞争到达了从未所有的激烈。
亿万富翁的作风总是不同,为了敲定最终合作伙伴,他筛选了二十多个设计师,竞标的方式是在展览馆里直接布置出方案。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选中,虽然托尼事后说是一眼就看中我的作品,但我怀疑初步筛选应该是由比他品味高出不知道几倍的佩珀做的。
二十七个设计师所需要显示出的是两室一厅加厨房的方案,我的同行们真的很有创意,展现出来的风格都非常不同,看得我花眼缭乱。
最多的还是简约现代风格:少数的金属装饰在大方简洁的家具之中,利落的线条和浅淡的色彩搭配。
大部分的人都用了黑灰浅白的色调,我也不例外,但我用的更多的还是蓝系色调和浅灰。
因为我听说他的房子临海而靠,我想他应该是个很寂寞的人。
寂寞的人才会喜欢时不时地看海。
于是我把卧室调成了暖暖的乳白系,浅米色的地毯衬着白色的大床。
墙壁全都为玻璃,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可以看海,也能让阳光毫无阻碍地全都汹涌而进,在早晨醒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拥抱金色的晨光。
我听说他一个人住,偌大的豪宅除了他没有别人。所以我没有像同行们那样,迫不及待地把他的家里都堆满了沙发和桌椅。
为什么一个人住会需要那么大的餐桌和二十几把椅子?做什么?提醒他这里应该有很多人吗?除非他已经现有了个大家庭,否则不要让他晚上一个人面对空荡的餐厅和空椅子好吗?
因此在我的方案里,客厅里除了沙发只是留下了巨大的空白,从大门而进左侧的部分有一个智能壁炉,继续采用玻璃墙,让他可以在这里一个人沉思静默,眺望着天和海结合的边缘。
他应该是有点焦虑和不安的,需要宽大的空间和放空的角落。
作为钢铁侠,每天总有不熄灭的闪光灯摄影头和一大堆围绕着他打转的人,回家的话,还是让托尼·史达克呼吸一下吧。
享受寂寞又不是坏事,再怎么也强过一群人空虚的狂欢。
所有的布置风格都是按照我对他的猜想而设计的,但在休息室里,我却留下了唯一出于自己的私心的小心意。
采用的是乳白和浅橘的色彩,有柔软的榻榻米铺在地上,吊挂型的蛋型沙发摆在窗边,隐藏在四壁里音响和可以变成屏幕的玻璃墙。
我在矮小的茶几上留下了一枝白檀。
旁边放了几朵白茉莉和薄荷的花瓣,有静心平气的功能,也能舒缓神经和助眠。希望他可以能够在这里得到片刻的平静和安心。
托尼说就是那一枝白檀打动了他。
我才不相信呢。
“是真的。”他靠在昆式机的窗边看着我写的东西,很认真地说道。
“你不能等我写完吗?”我的电脑直接连接着星期五,因此我写的东西都同步在玻璃窗上的屏幕上。
我有点好笑地看着他:“同步看的话我会很有压力。而且你这个算是偷看了,史达克先生。”
“反正你写的是我。”他站起身来,从背后抱住我,吻了吻我的脖子说道。
胡子在肌肤上刮得有点痒,我只好笑着推开他:“你等我修改完再看好了。”
“耐心并不是我的特长,但超人的记忆是。”托尼俯首,凝视着我说道。
“所以我真的记得。”
*
那枝白檀斜插在一瓢木质的托盘上,散发着幽邃清冷的香溢,有一抹袅袅上升的淡然烟雾在空气里画出了温柔的曲线,传达着祥和宁静的感觉。
“这是谁的作品?”迅速地扫了一眼,托尼问道。
他的时间紧迫,并没有多少休闲的心情来细品每一个角落的布置。只需一瞥看看是否和心意,就可以敲定方案。
“唔。”赞赏的点头,佩珀迫不及待地对这个自己最喜欢的设计师赶紧表示老大你的眼光真好,她抬手往在旁边聊天的设计师们指去:“她。”
托尼并不相信一见钟情。
然后命运给了他重重的一耳光。
他沿着佩珀的手看去。
她穿着白色的棉质上衣,款式简单,色彩简洁。
但托尼一眼就知道那价格不菲。
那白棉,应是由从某个炎热气候的东南亚国家,被背着竹篓的少女所摘下来的棉花所编织,经过道道筛选,跨洋过海而抵达于曼哈顿巴黎或米兰的某个设计室,最终成为垮在她肩膀上的一袭战甲,足以攻下托尼在内心外所建筑起的坚不可摧的城池。
明眸皓齿,发丝漆黑浓密,盘起整齐而不失慵懒的发团,只留几缕在脖子间落下,说话间微微浮动,来回抚弄着她的锁骨。发丝细长,略带微卷,如盛春的柳条垂于静湖之上,有微风便画起一个涟漪。
她甚至还没转过头来与他直视,正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轮廓在喧闹的人群里逐渐深却分明,其他的人仿佛都变成了模糊的光圈,只有她的身影锐利清楚,在他的目瞳里留下雕刻一样的浮影。
在那一刻托尼就知道。
有些人的命运相遇应该是发生在几千万光年外的浩瀚宇宙之中,是属于每一颗星每一个月亮的光影飞掠的记忆,最终洒在了人间。
从第一眼,托尼就知道从背后拥抱她的感觉,她轮廓的每一个曲线都被他了然于心,他熟知她唇角弯起的每一个秘密,她的肌肤气息和亲吻及呼吸,他觉得自己在千百年前就看过她的凝视和微笑。
那是被写在星球轨道里就连世界末日都无法磨灭掉的痕迹。
他看见她。
犹如高山悬崖深处升起的月亮,是雪白银霜的色彩,划破了这世间的喧嚣嘈杂。
*
在接到这个可能是我的工作室自成立以来最大的单子之后,日子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起先是因为我如被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后来就陷入惯例的B方被A方改稿子改设计逼到疯的恶性循环。
其实托尼并没有非常刁难我的团队,相反的,他是个非常容易满足的客户,他只有一个要求:展览上的每一个角落,以及后来我设计出他整个房子的蓝图和3D布置细节,他,全,要。包括设计图上的植物他也要。一模一样的。
“钱不是问题。史达克先生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完全和他看到的蓝图一模一样。”佩珀带着非常官方的微笑向我们转达了:你们只要完成这个KPI就可以了,平时不要拿一些愚蠢的浪费时间的问题来烦我们。钱你们尽管用,反正托尼最不缺的就是钱。
那就OK了。
我和整个团队都在预期之前完成了整个庞大的工程。
几个月后,等’那股难闻的新家具味道’消失了的史达克先生从酒店搬回了他全新的豪宅里。
我和助手们像要交作业的学生们一样,紧张又兴奋地带着他转了一圈。
穿着T恤和牛仔裤的托尼跟在我们后面,看起来有点无聊。
他东摸摸西摸摸这里瞅瞅那里看看,双手插在口袋里,时不时吹个口哨,撇着嘴点头,终于啧啧两声:“挺好,我会叫佩珀给你们的团队的每个人都多发一点奖金。”
我身后的两位实习生助手直接激动地一个扶墙,一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被我嫌弃地看了一眼,有点出息好吗?
一把拉住他们俩,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眼前的史达克先生露出了礼貌的微笑:“您喜欢就好。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们。”
“哦。”托尼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拉长了声音,慢吞吞地点头:“好。”
从此我的B方噩梦就开始了。
“那幅Pierre Soulages好像掉漆了。”这是凌晨三点,来自托尼的第一条短信。
我根本就懒得问他怎么拿到我的私人电话号码而不是打给工作室的。总之我立即回问他要不要明天一早过去。他说可以,但我没见到他。
“书桌上的银色小人的脚掉了。”这是周日下午五点的短信。还附加了一张照片。
周一晚上十点:“厕所里的瓷砖好像裂了一块。”
周二凌晨三点:“我不喜欢客厅的吊灯的光亮,晚上看起来太弱了。”
周三早上五点:“休息室里的坐垫套子可以换吗?非常扎人。”
他不用睡觉吗?!
我瞪着手机屏幕,有点无语地回复“我天亮就去”的时候想到。
我连续去了九次那间位于海边的马里布豪宅,却没有一次见到史达克先生,每次不是佩珀接待我就是和贾维斯打交道。
于是在第十次收到他在下午四点钟传过来的简讯的时候,我没回复,直接踩着油门去了他家。
这次终于见到了真人。
作为主要设计师,这几个月我都有自由进入房屋的特权。停了车,一路上了比自己家里还要熟悉的楼梯,我直接去了二楼的书房。
看到托尼的时候,他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手机。
豪宅的二楼是完全隐私的空间:书房,休息室,卧室,都在这一楼里。就连哈皮和佩珀都很少上来。因此,也布置采取了完全隔音的设计,柔软的地毯一路从楼梯延伸到每个房间的门。
我很惊讶托尼没有意识到我已经站在了书房的门前,可能是因为他想要静处一会儿,所以贾维斯没有通知他我的到来。
但让我更惊讶的是,他正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屏幕。
屏幕上是和我的短信来往。
他在等我的回复。
于是我开了口。
“托尼。”
他惊愕地抬起头来。
未完待续